“求求你了,叔叔。让我过去吧,我就看他们一眼,就一眼……”说着,一个女孩浑身是血的扑来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作,告诉我为什么?” “啊!不要这样,求你了,饶恕我吧?”蓝冰吓的一骨碌坐了起来,心脏像架子鼓一样疯狂的跳动着。又是这个梦,它困扰我五年了,几乎每天晚上这个梦都会出现,老天,为何这样折磨我……?
从扎伊尔回国后我就一直在这所“心理康复中心”接受治疗,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很陌生了。 “蓝冰先生,经过这几年的治疗,你的病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一大早,心理科的杨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谈了话。“今天你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出去后要多走走,可以去旅行什么的,这对你完全康复是有好处的……” “可是,那个梦还是在困扰着我,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她了……你看这……” “蓝先生,这样跟你说吧,像你这种病情的病人一般三年就我们就让出院了,你已经住了五年……请体谅我们的难处,最近科室的床位实在是紧张……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的病仍需治疗的话……那就继续住下吧。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明白了,感谢您主任,感谢您这几年来对我的精心治疗,我这就去办理离院手续,再见。”说完,我站了起来和主任握手道别,然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主任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
走出了“康复中心”的大门,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冲击着我,我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我当了兵,在后来就住到了这家医院。现在让我回家?可哪里才是我的家呀? “嘿!蓝冰,低着头想什么呢?” 咦?谁在叫我……我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原来是季洁,我高中时的好朋友。 “是你呀?我都不敢认了。这么巧,我今天出院,你却来了”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因为你比一个月前漂亮多了……所以……” “照你这么说,我一个月前是很丑的了……”小洁说完站在那里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你这个小丫头,人家称赞你漂亮都不领情…… 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孩呀?在这里呆了这几年,我那帮‘死党’和‘狐朋狗友’一个也没来过,他们都认为我是个精神病。 只有你……只有你不嫌弃我,每隔一、二个月便来看我一次,真要感谢你……没有你,这几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我……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呀?”我蹲在地上,竟哭了起来。“哟!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哭呢?哭就不帅了,”小洁很淘气,这时侯孩还不忘开个玩笑。“呶,给你纸巾,
快点把鼻涕檫掉吧,你看,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你,羞不羞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小洁的话把我也逗乐了,就接过纸巾檫了檫眼泪。“你呀,和以前一样,嘴巴还是不饶人,不把我损死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蓝冰,你可不能这么说呀,我可是为你的光辉形象负责,你不领情便罢,干嘛还要曲解我的初衷呢?这年头,哎,好心没好报呀……对了,前天给你治疗的杨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吵着闹着非要出院不可,还让我今天这个时间来接你呢,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主任是这样跟你说的?他也太……其实我……” “你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呀?”小洁问。 如果我此时讲出了实情,以小洁的脾气她一定会去找主任质问的,后果准会一团糟,何必呢,于是,我决定撒一个谎:“其实我的确是住够了,再呆下去会闷死的,我的病全好了,他们也没理由继续让我住着,只是没想道会通知你。” “原来是这样,出院也好,在医院里住长了没病也会得病。你不是要报答我吗?那就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就这么简单呀?没问题,地点你选、时间你选、咖啡厅你选,钱,我付,你看怎么样?” “多新鲜,当然是你付钱了,时间吗,就现在,快走吧,我有一个好地方。”说完,小洁便挎着我的胳臂给拽走了。
小洁领着我来到了一家靠近街角的咖啡厅,这里规模不算大,但一进门却让我享受到了一种“维多利亚”时代流行的建筑风格——大气、尊贵又不失精致,小洁可真有眼光。 入座后,侍者端来了两杯咖啡。“这里怎么样?”小洁品着咖啡说,“很浪漫是吧,每次来看你临走时我都会到这家咖啡屋小坐,感觉好极了。” “的确不错,”我说,“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优雅、恬淡,在医院里可没有这种待遇,每天除了吃药便是打针,哎,可怜我的屁股都被打成了蚂蜂窝,不信你摸摸。”说完我突然抓住了小洁的手…… 小洁被我的举动吓坏了,赶忙收回手说:“你绅士一点好不好?这里可是个严肃的地方,不许再胡闹了,不然我就不理你……还是说点正事吧,林蓝冰,五年前我们去火车站送你当兵还记得吗?全班只有你一人选择了当一名军人。我们好羡慕的,也好担心,军营生活是很苦的,你的身体这么单薄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我轻轻的泯了一口咖啡,往昔的情景已历历在目。“当然记得,青春的记忆怎么能忘记。那天来送我的同学有很多,你却是我最想见到的。那次还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当时车站的人很拥挤,你我正在话别,突然一个大块头把我猛的一撞,失去重心的我不偏不倚正好扑到了你的怀里,更夸张的是我的嘴唇也粘在了你的小脸蛋上……哎,其实这纯粹是个意外,可是你连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追了半个车站把我追到,狠K了我一顿,同学们在一旁嘴都笑歪了,至今我的脑袋上还有几个包没消下去呢?这都是拜你所赐……我冤啊……” “哎呀!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却大呼冤枉,你好无赖呀。”小洁恶狠狠的看着我娇怒道,“哪是什么意外呀,分明是你故意的。要不是火车快开了,你就死定了……还能在这大放撅词?已经便宜你了。从那天起我的脸红了一个星期,因为同学们老拿这件事取笑我,还给起了一个外号叫我“红富士”,因为你,我差一点就躲进了老鼠洞。哼,提起来我就生气……蓝冰,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承认那次是故意的吧?放心,我不会笑你、也不会向同学们广播的……来吧,勇敢一点。” “什么?要我承认?门都没有,反正打死我都不承认。再说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就那样稀里糊涂的给了你,我还感道吃亏了呢。” “好哇,我发现你已经不再是无赖,而是达到了它的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最高境界就是无赖的老爸——无赖之极,而且还是超级的……让你尝尝我的‘降龙十八掌……”说着小洁站了起来,一只白嫩嫩的小粉掌如旗帜般高高扬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的小粉掌即将落到我脑袋上的四又二分之一秒内,我觉得该是给小洁降降温的时候了。 “且慢动手,你也告诉过我这里是个严肃的场合,现在我可是个绅士了,而你的形象……你没感觉别人的目光吗?淑女的形象可万万不能丢呀,你的手掌要不要打下来,可要三思……” 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小洁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不少人在看她。为了保卫自己的形象,只得乖乖的坐了下来。不过我发现,此时的小洁眼睛里已是绿光乱闪,看情形她可能随时会把我吃掉…… 为了自己不被小洁像烤猪一样的吃掉,当务之急是先把她哄好,这个我最精于此道。 “怎么了小洁,生气了?”小洁坐在那里也不理我。“这样吧,我请你去旅行,出院后政府给我发放了我不少生活费,与其说是关心还不如说是可怜呢,可不管怎样,这笔钱也够我‘挥祸’好几年的了。旅行对我的病是有好处的,医生也这么说。我的好小洁,你不会这么狠心看我一个人孤独的走吧,答应我好吗?” “答应你也行,不过你得向我保证,像那次在火车站你所谓的意外就不许再发生,还有,如果你胆敢再欺负我这个小妹妹我就再也不理睬你,这回我可是当真的,依不依我……?” “依你;依你……再有一百个条件我都依你。小洁,我们先去黄山吧,那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
‘黄山归来不看山……’这句话可是人们对黄山极致美的完美诠释。黄山的确是太美了,美到什么程度呢?这样说吧,如果你来过,我就不用跟你解释了;如果你没来过,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明白。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也是来到黄山的第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和小洁游览了许多著名的景点,虽然有些累但是精神却很充沛。尤其是小洁,看到了好的风景兴奋的就像小鸟一样。 “求求你了,叔叔,让我过去吧,我就看他们一眼,就一眼……接着,一个女孩浑身是血的向我扑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作?告诉我为什么呀?” “啊!”一激泠,蓝冰醒了,身上已经湿透。赶忙打开灯,眼前豁然明亮。这是什么地方?哎,我都被吓糊涂了,这不是宾馆的房间吗。难道我真的是十恶不赦?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天我就作个了断……这一切必须结束了…… 今天是中秋节,我和小洁没有出去,傍晚,和一些天南地北的住客吃了一顿团圆饭,气氛相当的热烈。晚上,小洁来到我房间外的观景台上赏月,这是专用的没人打扰,只有我们两个。老天还真是作美,天空万里竟没有一丝云彩,只是月亮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小洁,你见过红色的月亮吗?血液般的红”我吃着月饼问。 “没有,难道你见过,吹牛吧你?” “你可别不信,我的确是见过一次,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月亮红的就像是在滴血……不过你也不用羡慕,机会就在眼前,我听了新闻,说是晚上会有月全食出现。我跟你说的红月亮其实就和它有关,好好的欣赏吧!中秋夜发生月全食可是百年一遇呀……”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没想到月亮还会是红色的……真神奇,我一定要仔细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骗我,嘿嘿,后果是很严重的……”说到这里她又坐了下来,大口的吃着月饼,其吃象令人瞠目结舌(去年就听小洁说要节食减肥了,如今看来……)。 “小洁,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心理康复中心’住着吗?这几年来我没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你。今天,我准备把它全说出来,记住,我只说一次,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 “你今天没喝酒呀,怎么尽说醉话呢?时间有的是,今晚讲不完还有明天呢。你不会告诉我明天地球要爆炸了吧!”小洁探了探小脑袋,神秘的问。 “你不明白,仔细听就是了别打断我。当年我被分配到了我军的一支神秘的防化部队,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便是研究化学与生物武器对人类的危害;以及如何的控制与治疗,说白了,我和战友每天都和细菌、病毒打交道。入伍才半年我们连接到了一项紧急的任务——立刻乘飞机前往位于非洲中部的扎伊尔,那里爆发了瘟疫……” “扎伊尔是非洲的一个小国,因连年的战争使得联合国将其纳入了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瘟疫是在这个国家的西面,距首都只有三百公里的地方爆发的。引发这场瘟疫的凶手是一种叫做MZ—5的病毒,我们都叫它‘魔鬼的唾液’,它通过空气传播,毒性超过号称病毒之王—‘埃伯拉’的十倍。死亡率为95%。。 “为了帮助这个国家度过这次危机,联合国召开了非常会议,提议由我国;美国;法国;英国;俄罗斯等有能力的国家组成一支联合小组立即前往该国进行医疗援助。我国派出的人员就负责疫情最为严重的一个村子。 “感染上这种病毒的人是极其痛苦的,他们会快速的消瘦,浑身只要有孔的地方就会流出黑乎乎的血,从感染上病毒到死亡只有短短的三天。在国内,为了研究病毒我们也经常和尸体打交道,认为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哪知当我们看到那一 具具恐怖的尸体时竟一个个吐的一塌糊涂。吃了发放的止吐的药后情况才有了一些好转,没办法只好忍着,幸亏经过几天的接触慢慢的我们也就习惯了。 “和我们一块工作的还有一对夫妻,都是病理生物学家。男的姓刘,女的姓林。一年前应扎伊尔大学的邀请前来讲学,按说半个月前就应该回国复职的,但这里的疫情时刻牵动着夫妻两个的心。为此,他们向祖国打了一份报告,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工作。很快,报告就得到了批准。 “他们有一个女儿,叫刘灵,今年才七岁半,非常的可爱。战友们都叫她小铃铛,都爱逗她玩。本来打算回国后就让她上小学的,但是让这件事给耽误了。没办法,领导只好把她暂时安排在营房里。 营房很安全,四周布满了电离子发生器,这种仪器可以抵御任何病毒的入侵。 “每天需要处理的尸体太多了,经上级批准,我们就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开辟了一个停尸场。没来及处理的尸体和刚死去的患者就把他放在这里。为防止病毒外泄,这个停尸场的周围也安装了电离子发生器,而且还有士兵值勤,发现擅自闯入者必须射杀,这是一条铁的命令。有了这些措施真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真的很苦,但我们是军人,必须坚持,而且刘教授夫妻俩的精神也鼓舞着我们。他们是高级技术人员,负责解剖尸体和研究抗病毒的方法,工作强度非常大,劝他们休息也不听,真是一对玩命的夫妻…… “有一天,刘教授连续两天都没有休息,实在是困极了就打了一个盹。这时有一个病例很特殊,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刘教授二话没说就在手术台上解剖了这具尸体,但不幸的事发生了。由于这几天的高度紧张,刘教授在这次的手术当中竟忘了关闭工作服中的密封门,经化验,他感染上了MZ-5……更不幸的是他的妻子闻讯后都没来及穿上特制的工作服就给他的丈夫实施了抢救……哎,命运是残酷的,夫妻俩双双都被感染了……” “你怎么了,头上这么多的汗?”小洁看着我,关心的问。 “没什么小洁,一会就会好起来的,听我说下去……” “不到三天,他们就牺牲了,遗体在停尸场暂时停放。我们都很难过,为失去他们而感到痛心。令我们更头疼的是如何把这个噩耗告诉他们唯一的女儿—小铃铛,没人愿意担任这个使者。最后决定,等这一切结束后回国才告诉她,而现在,小铃铛有我们照顾。 “扎伊尔的八月,气温高达38摄氏度。那天吃过中饭是我执勤的时间,站了大约30分钟后口渴的特别难受,就回营房倒了杯水喝。水刚刚喝完就听见连长在外叫道:‘执勤的士兵在哪?为何停尸场有人……?’我一听,赶忙跑了出去。只见连长铁青着脸问,‘你为何擅自离开,知道后果吗?’连长的质问使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以后再处理,’连长接着说,‘现在执行规定——对一切擅入者立即射杀,举枪……’ “我不假思索的举起了枪,当望远式瞄准镜对准了停尸场里的目标时,我惊呆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小铃铛……我立刻放下了枪向她喊话:‘小铃铛,你到那干什么?快回来……’听了我的话,小铃铛转过了头,‘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我的爸妈都死了就放在了这里,求求你了,叔叔,让我过去吧,我就看他们一眼,就一眼。’说完小铃铛不仅没有出来而是径直的朝停放着她爸爸妈妈的方向跑去……‘快回来,求你了小铃铛,快回来吧。’这时,有两三个搬运仪器的战友看到了这一幕,很焦急,也帮着一起喊……‘士兵,举起你的枪,按规定执行。’连长又说了一句。‘不,连长,’我哀求道,‘她是小铃铛,你不认识吗?这个孩子就像天使一样,我怎么能杀她……’‘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你要明白,如果小铃铛因此感染了病毒并传播开来,那么,我们在这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那还等什么,开枪,这是命令……’此时连长的声音犹如狮子的吼叫。‘是,坚决执行命令。’说着我又重新举起了枪,推上了子弹,扣动了板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惊醒了这原本僵尸般的寂静,小铃铛应声倒地。战友与连长站在那里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几只乌鸦徨恐的飞了出去。 “我比他们更糟,因为我是刽子手,亲手杀死了人见人爱的小铃铛,我,是个可耻的罪人。” “小洁,你说我是个罪人吗?” “不,你不是,”小洁蹲在了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不要自责,当时的情况谁都无法预见,你那样作也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呀!” “无论如何我的灵魂也不愿饶恕我。事情发生后,连长让我回去休息他替我站了一班岗。在他转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也噙着泪花……在宿舍里,战友们都没说话,不知是对我的怜悯还是对我的憎恶……那天夜里,月亮就是红色的。 “第二天,我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小铃铛当时并没有死,她爬了五六米,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在距离她父母还有一米的时候,她,才静静的死去……天哪!瞧我都干了些什么?就在当天晚上,那个困扰我多年的梦出现了,直到现在也不愿离去。部队领导知道这件事之后便把我送到了‘心理康复中心’接受治疗,一住就是五年。 “别这样了,蓝冰,”小洁把头埋在蓝冰的胸前,“就算是惩罚,这五年里你受到的磨难也该到头了吧?” “是该到头了……”蓝冰抚摸着小洁柔软的头发,“万幸的是,小铃铛没有被感染。她的骨灰被带回了国内,安葬在她家对面的小山岗上,很遗憾,她的父母只有在异国他乡长眠了。每年她的生日我都去看她,给她带去很多的礼物……”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哎呀,你全身都湿透了,生病了吗?”小洁看到蓝冰的样子显得好紧张。 “原谅我吧,小洁。”此刻,蓝冰的脸几乎已经扭曲,喘着粗气。“你来这之前我已经吞下了毒药,我要为我作过的事情负责。我只是……”
“只是你对我负责了吗……?”小洁打断了蓝冰的话,哭了起来。 “也许我很自私吧,其实……我对你……但我一直不敢向你表白,我是个有罪人,谁会爱上一个罪人呢?” “不,蓝冰,你不是罪人,永远都不是……”此时,小洁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叫救护车,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小洁拿出手机正要打…… “不,不要……” 小洁正要接通的手机被打落在到。 “听我说小洁,请尊重我的选择,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的,让我安静的死去吧!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把我葬在小铃铛的身边。她一个人在那好孤独,我要永远陪着他……” “小洁,有三个字我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说了……人们都说临死前的话是最真诚的,我想说……我……我爱你……好好的活着……常来看看小铃铛和我吧……”
…… 这时,月亮从山后缓缓得升了起来,真如血液般的红,像在滴血…… 血色的月光下, 蓝冰的脸上洋溢着安详的笑容, 他和小铃铛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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